▲二人台演员王茂林王丽霞夫妻转型开直播，收获近160万快手粉丝。
“正月里开的一朵什么花花开又开，正月里开的一朵迎春花花开。” 11月底的内蒙古寒意阵阵，飘起雪花，而在土默特左旗善岱镇的巩家圪旦村，却传出热闹的二人台戏曲声，让乡亲们连连鼓掌叫好。
这是被誉为“西北笑星”的二人台演员王茂林的家乡，而台上演出的正是他和妻子王丽霞。今年冬天，夫妻俩开启公益巡演回馈家乡，第一站便选择了“梦开始的地方”。
作为从艺20余年的二人台演员，@王茂林王丽霞（毛毛虫）曾走遍晋、蒙、陕、冀，在大大小小的村庄搭台演出。近年来，他们将二人台艺术搬到快手直播间，不仅收获了近160万粉丝，打开非遗戏曲传承的新天地，还通过助农带货将家乡特产买到全国，书写了一个传统戏曲艺人成功转型的新故事。
从戏曲“好搭档”到人生“好伴侣”
深受西北地区人民喜爱的二人台，起源于山西、成长于内蒙古，有百余年历史。1984年出生在呼和浩特土默特左旗的王茂林，自幼钟爱这个土生土长土的戏曲；1983年出生在巴彦淖尔的王丽霞，也醉心于这门艺术。
只是他们都没想到，两人会因二人台结缘——2001年，王茂林、王丽霞先后前往“中国二人台文化艺术之乡”土默特右旗，拜师著名二人台表演艺术家王发、康赞。学艺期满，这对师兄妹兼好搭档便跟着艺术团四处演出，日积月累培养出了深厚感情，在2004年正式结为夫妻。
2006年，二人台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。有心传承优秀二人台艺术的王茂林、王丽霞便顶着巨大的经济压力，借来3万元组建班底、购买设备，创办了萨拉齐王茂林二人台艺术团。
当年农历四月初六，王茂林的剧团在包头达茂旗一个小村子开启首演，第二天，妻子王丽霞便在老家顺利生产，诞下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。两人当时隔着几百公里，演出的村子只有一台电话，妻子托了好几个人才给丈夫接通电话，王茂林回忆道：“一接到电话，眼泪就开始打转”。
时隔18年，他仍然记得剧团首演的开场戏——二人台传统戏的经典剧目《打金钱》，这是一生一旦的对戏，讲述了家境贫困的小夫妻打把式卖艺、谋求美好生活的故事。“这也是我俩拜师学的第一部戏！”王茂林觉得，这事儿还挺浪漫。
▲年轻时，夫妻俩曾走遍晋蒙陕冀等地表演二人台艺术。
随后十年，王茂林王丽霞夫妇把剧情照进了现实：剧团一个变成三个，从拖着铁管木板演出变成开起专业的舞台车，在各地演出3000余场，多次获评全区十佳民间剧团。2013年，他们还秉持着对艺术的追求双双考入国营剧团，并凭实力获得第四届中国·呼和浩特二人台民歌大赛表演一等奖等荣誉。
在直播间找到“第二个春天”
随着娱乐方式日益多元，二人台像多数传统戏曲剧种一样，线下演出市场逐渐萎缩，戏曲演员的收入也难以保障。2016年，已经解散手中民营剧团的王茂林和王丽霞，月工资合计仅6000元左右。
为了让自己和二人台艺术“活”下去，他们利用下班时间把经典剧目搬到快手，没想到反响热烈——看过他们VCD光盘和线下演出的老戏迷，无缝转为快手账号@王茂林王丽霞（毛毛虫）的初期粉丝和直播观众，这让夫妻俩意识到百年曲艺有了新机遇。
2019年，王丽霞辞掉国营剧团的工作，带娃之余在快手直播间秀唱功、觅知音、与粉丝互动，收入比上班还要可观。2021年，王茂林也决定离开国营剧团大干一场，带着精挑细选的班底现身快手。
▲夫妻俩的二人台演出在快手平台收获了众多用户喜爱。
夫妻俩都认为，传统二人台需要当代表达。因此，他们在内容创作上绝不复古守旧，而是在坚守艺术本体的大前提下，为二人台融入漫瀚调、山曲儿等元素，并增加了更多趣味即兴表演。同时，两人善用观众与主播即时互动、双向反馈的特性，主动从“我演啥你看啥”转变为“你看啥我演啥”。
“在快手固定开播，粉丝天天能听到喜欢的剧目，不像线下演出一年才见一回。”王茂林表示，不仅老戏迷满意，二人台的魅力也走进年轻人的心，“很多00后爱听”。今年六月，他们受邀参与快手“非遗妙会”活动，与不同剧种、行当的戏曲演员轮番直播，重现了传统节日“擂台戏”的热闹景象，又一次在快手老铁中赢得口碑。
让非遗艺人体面地生活下去
用新形式在新舞台收获新观众，既让二人台艺术焕发出新气象，也给王茂林王丽霞的生活带来新希望。在快手开启直播事业不久，两人每月最少有2-3万元收入；通过才艺直播带货踏上“戏曲+电商”之路后，其快手小店销量更是快速超过300万件。
为在文化传承与致富谋生之间找到平衡点，他们将70%以上的直播时长留给二人台艺术，既让团队10名演艺人员获得就业出路，也让非遗的传播与传承两翼齐飞；余下20%-30%的带货时间，则以推动当地特色产品发展为目的，激活多家线下销售为主的工厂，有效促进了老乡致富。
经过3年发展，他们已经形成特产为主、日化为辅的经营模式，丰富的产品类型满足了各种消费者需求。2023年，王茂林王丽霞全年带货GMV超过3000万，其中，畅销品内蒙古老奶茶类的销售额超300万，带动当地奶茶厂销量提升50%。
2024年，他们又通过发力自有品牌严控产品质量，在带货口碑五颗星的基础上，提供更优质的商品和服务。目前，其50%的橱窗商品为自有品牌，10余名运营中有7人专门负责售后。对信任电商理念的践行，也让他们的粉丝粘性更强、商品复购率更高，单场直播GMV最高达到40万。
短视频与直播让传承人靠自身技能实现劳有所获，体面地“活”在当下。二人台演员@王茂林王丽霞（毛毛虫），是非遗生态在新时代创新发展的缩影。今年6月发布的《2024快手非遗生态报告》显示，超过1100万位非遗万粉创作者在快手传承非遗，在国家级非遗项目中，传统戏剧类项目覆盖率97.4%，传统曲艺类项目覆盖率93.1%；快手非遗创作者人均总收入同比增长55%，最高全年收入超800万。
▲今年11月，在快手艺术的支持下，王茂林王丽霞剧团的“新市井好角儿巡演季·二人台专场”公益演出成功举办。
“一直以来，快手艺术持续探索戏曲非遗文化传播与传承的创新形式，搭建更广阔的展示舞台，营造保护戏曲非遗文化良好氛围，扩大非遗传承人的影响力和变现能力，让非遗文化的活力在新时代潮流下精彩绽放，走进更多人的生活。”快手艺术相关负责人表示。
为此，一方面，快手艺术持续打造特色IP如“新市井好角儿”“非遗妙会”“云上庙会”等，不断探索推广更多传统戏曲的表演形式，通过创新IP的打造实现戏曲非遗影响力的放大，让更多人尤其是年轻一代了解、认识并爱上非遗戏曲；另一方面，平台也持续做好非遗戏曲创作者的扶持工作，做好全链路的作者运营工作，让戏曲传承人更好地在创新平台上发挥所长、实现文化传承。
对非遗戏曲最好的保护，是让它登上更大的“舞台”被更多人看见；对非遗艺人最大的保护，是让他们通过自己的技艺获得更好的收入。借助短视频与直播，更多像王茂林王丽霞一样的非遗艺人，将实现文化价值与经济价值的双重齐飞，让传统文化活水自流，常存长流。
